“唔……死……了……心……啊……啊……哎呀……唔……唔……啊……啊……好……好……啊……太……太好了……。” 婷芳氏亦怏怏的将她那双玉手,紧抱项少龙的腰,口中呐喊著又声声乱说乱喊的叫个不停,其声音时高时低的,断断续续的,喊出了抖调儿来,如此的样子片刻,婷芳氏的阴户里面淫水有如悬崖飞瀑,春朝怒涨,淫水直流,将她的两条如雪之白的大腿,在下面乱动,她亦是感觉得极欲死。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婷芳氏用力屁股往上挺了挺,双手牢抱项少龙的颈,下面两条大腿,则交卡横著出力的将项少龙绕实。 “哎唷……啊……哎呀……哎唷……不……不要……不行……。”她一阵子呻吟後,继续顶挺着:“哎唷……快……快一点……给我呀……给我……啊……啊……唔……唔……啊……。” 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哎……哎啊……唷……啊啊……哟……嗯嗯……啊啊……。” 他双手由两腋穿过,紧紧抓着双肩屁股奋力的上抽下插。当阴茎抽到外面时,一股极端的空虚感涌上心头,可是阴茎重重插入,直抵花心时,骚穴内就觉得既饱满和充实,使得婷芳氏禁不住\ue220身抖动着,嘴上止不住浪呼直叫:“哎……唔……好人……插得好好……好爽……真好爽……再来……用力再插……用劲插……插死好了。” 项少龙听到婷芳氏叫好,得意一笑,也就不再耍花招,直起直落,重重的插入,狠狠的拨起,直插得她舒服得魂不附体,全身剧烈抖动,浪叫不已:“呀唷……哎唷……好……好……插得好美……好美妙……插到花……花心里去……插得我……我……我……我好美……好爽……我要……哎唷哎唷……好酥……好妙……好美……好美……啊……啊……唔……唔……。” 他继续急急地抽送着。她扭动着又是一阵颤抖,项少龙在这时亦觉得她的阴户里,有阵阵的淫水狂奔出来,冲洒得项少龙的龟头,似麻痹又非麻痹,像酸麻麻地竟忍不住了,两人同时泄了,紧紧地抱着,温存着,又抱住她,深深地一吻,好久,好久,两张嘴才分开。 再互相拥抱了片刻,才分了开来,办理善後清洁工作。 婷芳氏首次尝到男人这麽多情友善的对待,竭尽身心所有力量去逢迎和表示自己的愿意和快乐。 熟悉的娇喘呻吟,又在项少龙耳边仙乐般奏了起来。 项少龙展开温柔手段和浑身风流解数,让这长久饱受男人摧残的美女享受到梦想亦不能获得的甜美滋味。 第五章大展神威 极目是延展四方,绿浪起伏的大草原,间中点缀着野林疏树和萦绕而过的河流小溪,大自然美得使人神往。 陶方忽生感慨,叹道:“想起魏人,我也感到很矛盾,大晋的西南角给黄河隔断了一块,接着是险恶的山区,有‘表里山河’之势,紧扼着秦人东来的唯一入囗。三家分晋後,这部分给魏人承受了,只要魏人保持强大,秦人便被困在西方,不能东侵,唉!究竟我们应希魏国强大还是衰没才好呢?” 项少龙问道:“为何陶爷这麽憎恨魏人呢?” 陶方脸色一沉道:“魏国自魏文侯以还,便不住四出侵略,不但削弱了我们的力量,还使秦人坐大,成心腹之患。现在的混乱形势,魏人实是罪魁祸首。其次就是背信无义的齐人,我国联楚、韩伐秦时,他又来攻打我们,空让秦人趁机灭掉巴、蜀两国,国土增加了一倍有多,都是短视之徒。” 另一武士道:“不过最蠢的还是楚怀王,秦人以六百里的土地就诱得他与齐绝交,结果孤立无援下被秦人大败於丹阳,斩首八万,汉中失守,郢都西北屏藩尽去,致国势大挫。後来又被秦人诱到武关活捉生擒,最後病死异地,真叫人既可怜又可笑。” 项少龙听得雄心奋起,在二十一世纪那有眼前凭战争决定一切的乱世,只有在这里,他才可以好好发挥所长,如鱼得水。这时他愈来愈少想到回归的问题了。 各人又研究了如何在山头布防後,才分头进行负责的任务。 项少龙领了三十多人在四周的斜坡上设置陷阱土坑,以防敌人摸黑来攻,又和陶方订下紧急状况的应变措施,听得陶方不住点头称许。 这些天来,一有空项少龙便练习剑击和射箭,这些都是以前受训的项目,但当然没有像练习射击那般着重,所以现在才要加勤练习。 对他这种全面的职业军人来说,甚麽武器都可以使得比别人好。他亦虚心地向其他武士求教,更把他们的剑术去芜存菁,自创出天马行空般自由而最具杀伤力的剑法。虽仍感不足,但一时亦找不到可求教的明师,只好将就算了。 到夜深他才回营休息。 受到爱情滋润愈发美艳骚媚的婷芳氏刚醒过来,要为他换衣时,项少龙阻止道:“今晚就这样睡吧!我有预感贼子会在今晚来劫营。” 婷芳氏吓得俏脸发白,颤声道:“那怎办才好,若贱妾落到马贼手里,将会大受蹂躏,岂非生不如死。” 项少龙把她搂入怀里,安慰道:“不用害怕,有我项少龙在,保你安然无事,我或会留後抗敌,你和陶爷先到邯郸,迟些我再来和你会合。” 婷芳氏花容失色,含泪道:“求老天爷可怜婷芳氏,保佑项爷。以前贱妾跟甚麽男人,都觉得没有分别。但现在却知道若没有了项爷,贱妾可能一天都不愿活了。” 项少龙知道这迷人的艳女对自己动了真情,心中一荡,用舌尖舐掉挂在她脸上的泪珠,另一手探进她单衣里在她酥胸上活动着,顿时想起了美蚕娘,暗忖不让她跟来,实是明智之举,否则现在怕要吓死她了。 婷芳氏娇躯发颤,脸红如烧,一对秀目差点喷出火来,小囗张了开来,不住喘息娇吟,春情泛滥的情态,诱人至极点。 项少龙忽停下手来,道:“今晚我要保持体力,以应付任何情况,你可以忍一晚吗?” 婷芳氏失得呻吟起来,无奈点头答应。可是只要看到她急促起伏着的挺耸酥胸,便知她正欲火焚身,难以克持。 项少龙首次想到假如没有战争,会是多麽写意美好的一回事。 婷芳氏吹熄油灯,挤入这男子怀里,弄得他亦难以自制。 项少龙搂着一团热火,躺进被窝後,柔声道:“我忘记了问你,当日你有没有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偷欢。” 婷芳氏的四肢缠了上来,咬着他耳朵轻轻道:“他管得我很紧,但我却常要陪他指派的男人。他高兴起来时,会任由他的亲人朋友玩弄我,幸而侍候其他男人,比侍候他好多了。” 项少龙心中暗叹,这时代的女性半点地位都没有,只是男人的附庸,听她这麽说,那嫁了丈夫的女人和妓女实在没有太大分别。想起电影中的秦始皇,他的母亲便是由吕不韦送给他父亲异人的爱妾,便又觉得不足为怪了。 婷芳氏又缠了上来,在项少龙的怀里扭动着,轻拥着惹火娇体,渐渐地项少龙的嘴唇紧吻香唇,手掌在乳房上猛按轻捏,同时以小肮猛磨阴户。 虽然隔着衣衫,但是这样的爱抚,使得婷芳氏全身酥、痒、麻、慢慢地她静止了,像温柔的小绵羊。 她紧紧吻着,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香舌也渡进他的嘴里,猛搅猛吸猛吮着。 项少龙将她的上衣钮扣由上而下一个个地解了开来,一边解扣一边把她的衣服向两边掀开,袒露出婷芳氏那洁白如玉的肌肤,看得项少龙欲血翻腾。但是他抑制了冲动,先把她的上衣脱掉,然後把你罩的扣子拉开,解决了上半身,紧接着把她的长裙和内裤给褪下。 衣服一除,那一身洁白滑润的玉体完全曝光,两个丰满的乳房,两片滑润的阴唇,柔若无骨,丰若有馀。在那短而不长,细而不粗的卷曲阴毛的掩没下,阴道若隐若现。 直看的婷芳氏羞答答地绻伏起娇躯。 项少龙探动双手,三扒两剥,也剥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头低下,伸出舌头,猛舐婷芳氏的全身。由上而下,舐着粉颊、嫩颈、酥胸,踞渡黑草原,到达了神秘境。 婷芳氏嫁人多年,但全身还没有经男人用舌头舐过。这种刺激的泗逗,使她的血脉贲张,蛇腰猛摆,双腿不由自主地大张,嘴里哼说:“唔……嗯嗯……啊……啊……。” 双腿张开,阴户暴露无遗,项少龙用手把阴唇向两边拨开,把舌头伸了进去。猛舐嫩穴,饥渴地吸着淫水。压抑的欲焰暴发,她那熬得住,浪潮骚劲……。 阴唇受到刺激,开始一张一合,看得项少龙心惊肉跳,下体的阴茎好像不听使唤,青筋暴跳。 婷芳氏便俯身下来,又把那樱桃小嘴儿,尽量张开,才得将项少龙的阳具,慢慢含吮吞入,我这时细品此情味,觉得婷芳氏的口,柔软软的紧紧吮实自己的阴茎,真真实实受用舒适莫可名状,只觉得酸痒痒。 婷芳氏又将舌尖向著龟头小孔,一舐一舐,更好像一条热气直贯於骨髓与丹田,痒痒的实在畅美。她又再紧合其小嘴,将项少龙的阳具吐出又复吞入,更加将项少龙的手,牵至摸婷芳氏的玉乳搓她的乳头,片刻后婷芳氏又把她的小嘴,一开一合,一吞一吐,一紧一放的将项少龙的阳具吸吮,更夹杂了片刻的吮舐龟头,使项少龙乐得舒适无比,热炯炯之小嘴紧含实酸痒痒,痒痒之受用无穷。 项少龙的确难受极了,便一手拖了婷芳氏上床来,使她仰天躺著,分开了她的白嫩的大腿,便来个饿虎扑羊式,把阳具朝著婷芳氏的胀卜卜的阴户一插。 因为婷芳氏的阴户熬了这些时,淫水早已是泛滥於阴户内,项少龙的阳具,又经她那小口吮吃过来,也涂满了她的口涎,不费甚麽力量的以正正的一插,不费甚麽力量,便来一个全根尽入。 项少龙深呼吸一下,然后直捣黄龙,完全抵住了她最深处的子宫。她双眉一皱,小嘴半开半合,双手紧紧抓著项少龙的屁股。这份感觉很难形容,但知道她已经在空虚无助的边际而找到了充实的来源。完全的充实令她又开心又满意。 项少龙只是完全送了进去,紧紧抱著她柔软的身驱,却按兵不动,体会别有一番滋味。 “哦……你……怎么不动呀?”本来半闭著双眼的婷芳氏微微张开一线。 “哦……来吧……你……。” 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暖暖的地方,轻轻摸看她的俏脸细意欣赏看她标致的五宫。这种感觉很好。真的另有一番滋味。比起较乱冲乱撞而发泄了的感觉,截然不同,这份呼之欲出的滋味非常过瘾。间歇性的动一两下,婷芳氏则表现得更加热情。 项少龙伏下来吻她一下,捧看她的脸然后轻咬她的唇,真要命。 项少龙开始厉兵骑马。开始冲刺。她的身体柔若无骨,项少龙则疯旺地进攻。响起了醉人的交响乐。节奏由慢至快。她的阿娜腰肢在迎合,在捕捉,半开半合的小咀在呻吟,低叫,促使项少龙的欲念升华。 婷芳氏觉得好插,重重的冲击。顶住\ue1dd心後用力旋转屁股,让龟头控擦花心。她醉了,像个泥人似地躺着,任人插挖。 婷芳氏全身不停地颤动,两条玉腿,左右猛摆,口中也气喘急迫,叫个不停:“唔……死……了……心里……啊……啊……哎呀……唔……唔……啊……啊……好……好……啊……太……太好了……。” 婷芳氏双目迷成只有一丝,还半开半掩的,鼻音唉唉唔唔,美妙非凡,甚为动人,口中还不停叫着:“好哥……乐死了……来吧……真……真好……来……来……重……些……好……好……啊……啊……啊……。” 婷芳氏口里不停的浪叫,还把腰肢扭动,双臂围绕项少龙的肩膊,下面的屁股也不停的旋转迎合。 项少龙看她骚媚的表情,便不再怜香惜玉了。挺起屁股猛抽狠插,大龟头猛搞花心。捣得婷芳氏是欲仙欲死,摇头摇脑眸射春光,浑身乱扭淫声浪叫:“亲哥……你……要……弄……死我了……我好舒服……好痛快……哎唷……弄……吧……用力……的……吧……我……啊……我的……要……要被你……穿……喔……喔……啊……啊……。” 项少龙听得是血脉奋涨欲焰更炽,急忙双手抬高她的双腿,向她胸前反压下去,使她整个阴户更形高挺突出,用力的抽插挺动,次次到底,下下着肉。 “哎唷……哥……我要死了……要被你……死了……我……我不行了……我又……哦……哦……我的亲哥……我……我……。”婷芳氏已被项少龙得魂魄飞散,欲仙欲死,语不成声了。 项少龙好像也尝到美味,拚命的继续抽插。婷芳氏哼得更厉害:“啊……啊……好……好美……喔……。” 婷芳氏感到腰力不够,用双手抓紧床垫,将整个肥臀挺上又沈下的接战,香汗淋淋、娇喘喘的,又吟又叫的叫道:“啊……啊……少龙……你……啊……真……要命……好……舒服……啊……插快点……用力一点……啊……好舒服…………好畅快……用力……对……再用力……啊……美死了……喔。” 婷芳氏哎呀的吟着。项少龙则伸出双手,去捏弄她一双下垂的乳房和两粒大奶头。婷芳氏阴户被他猛抽狠插,再加上双手揉捏乳头的快感,尤其项少龙的大龟头,次次都碰得她的花心是酥麻、酸痒,阴壁上的嫩肉被粗壮的阴茎胀得满满的,在一抽一插时,被大龟头上凸出的大凌沟,刮得更是酸痒不已,真是五味杂陈妙不可言。兴奋和刺激感,使得婷芳氏的肥臀左右摇摆、前後挺耸,配合项少龙的猛烈的插抽。 “哎唷喂……一定……会死在……你的……手里啦……阿……用力的……深深的……啊……阿……好舒服……好痛快……我……啊……。” 项少龙集中全力猛烈的攻击。婷芳氏也尽力的幌动,用手不停的在男人的腰背上抚摸,嘴中断断续续的在浪叫:“嗯……嗯……好……我……好舒服……哎呀……好美……好妙……。” 淫水好像潮水一般的涌出,湿透了床单,娇脸上香汗一滴一滴,酥胸湿湿的。 项少龙浑身也开始紧张,呼吸也加重。婷芳氏知道阴穴里的阴茎有特殊的变化,在坚硬的阴茎进进出出时,用力一夹。一股热腾腾的精液直射花心。 她也像决堤的溪水,阴精从花心里直冲而泄。两人的心神融化在一起,静静地领会这瞬间的逸乐,心还卜卜的跳不停。 婷芳氏搂着项少龙,用娇媚的眼光扫了他一眼,发出满足和充实的憔息,带着微笑沉沉地闭上了媚眼。 极度劳累下,他睡了过去。 忽地扎醒过来,原来急促的足音由远而近,婷芳氏亦吓得醒了过来。 项少龙吩咐她留在帐里,悄悄取剑出帐,迎上神色紧张的李善,知道不妙,忙随他来到朝东的山头。 陶方和所有武士全起来了,伏在山头向四外望去。 壮丽星空下,表面看来沉寂的草原,宿鸟惊飞,间中还传来猛虎的吼叫声。 陶方脸色发白道:“来了!” 项少龙精通观察敌情之道,猜出敌人仍在远处,未成合围之势,提议道:“陶爷不若立即带女人逃走,把马匹留在这里,由我率五十个战士阻截敌人,异日再在邯郸相见。” 陶方亦知马贼人数既多,又都悍勇狠辣,心生寒意。伸手抓着他肩头感激道\ue019“一切拜托你了,定要保命到邯郸来见我,我陶方会为你好好照顾婷芳氏。”说罢匆匆去了。 片刻後,陶方和众女坐上马车,在其他六十多名武士拱护下,由另一边循没有设下陷阱的通道走了。 项少龙等立时忙碌起来,加强防御措施,又加深藏兵坑,多设绊马索、石一类的东西。 三个小时後,马贼终於来到,听得山上健马的嘶叫,忙把小山丘团团围着,一时四周全是杀气腾腾的马贼,看得众武士心胆俱寒,因为声势上实在相差太远了。 项少龙亦是头皮发麻,不住叫自己冷静。 倏地一阵蹄声,两队各百多人的马贼,分由东西两方往山上冲来。 项少龙知道对方只是试探虚实,吩咐众人各守岗位,沉着气不要轻举妄动。 两队马贼开始策骑由斜坡杀上来,囗中发出尖锐的呼啸,确是令闻者心寒。 马贼来到山坡的半途,分散开来,往上迅速冲刺。 蓦地最前排的马贼人仰马翻,不是掉进布满朝天尖刺的陷坑,便是给绊马索弄倒了马儿,纷纷跌下斜坡,累得跟在後面的马贼亦横倒直跌,连人带马滚了下去,连锁反应下,两队近二百人的马贼伤亡过半,溃不成军。 众武士一起欢呼呐喊,士气大增。 项少龙心叫侥幸,知道对方只是输在大意轻敌,在不及防下着了道儿。忙下令所有人移往斜坡下,藏身没有尖刺的深坑里,架起弓箭,准备应付敌人第二轮猛攻。 四周亮起了数百个火把,照得山上山下一片血红。 只见敌阵走出一个长着一把大灰胡的壮汉,傲然坐在马背上,戳指喝道:“杀千刀的赵国鬼子,我灰胡若教你有一人留得全尸,以後再不在道上混了。” 项少龙暗骂对方愚蠢,这样一说,岂非硬迫己方的人决死力战吗? 项少龙自恃膂力过人,朝灰胡拉满弓射出一箭,劲箭抵达前势道已尽,落在灰胡马前十米处,但已教马贼一起色变。谁人有此膂力? 众武士心中喝采,却不敢叫出声来,怕敌人发现他们的位置。 号角声中,马贼纷纷下马,分作两重,由四方八面发动攻势。 第一波的攻势由持盾牌长矛的马贼,在火把照明下,小心翼翼摸上斜坡,破坏项少龙设下的陷阱。 後面则全是箭手,不住放箭射往山上,掩护盾矛手的登山行动,却不知项少龙早藏到斜坡中间的避箭坑内。 这时众武士都对项少龙的料敌机先大感折服,信心大增。 项少龙约略估计,对方现在尚能作战的人仍近七百人,就算能把现在攻来的四百多人全部解决,对方人数仍远胜己方,何况根本没有可能尽歼现时攻来的敌人。加上己方必有伤亡。心中一动,吩咐身旁的李善道:“待会攻防战开始时,立即带十个人到马栏去,当听到三长三短的号角声,立即破栏放马,赶它们由东南面冲下山去,那时我们便由西路逃生。” 李善连忙答应,自去找合作的伙伴。 这时第一批马贼登至山腰,缓缓迫来,气氛紧张。 灰胡则和三百名手下,策马在东方布阵,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冲上来大开杀戒。 这种场面,项少龙仍是首次遇上,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後,下令道:“放石!” 十多堆藏在草丛矮树後的树干石头,被扯去了拦木,波浪般朝下滚去,打得对方盾烂人翻。 项少龙高喝“放箭”,藏在坑内的武士纷纷现身,劲箭像雨般往下洒去,敌人正乱成一片,那有反抗能力,纷纷中箭滚下斜坡,又伤亡了二百多人。 众武士军心大振,高呼喝采。 灰胡气得暴跳如雷,撤去伤病之兵,立即组织第三轮攻势。 项少龙观察对方移动的形势,知道是将主力摆在东面的山坡,那处亦比较没有那麽陡峭,暗叫天助我也,下令众武士逐一撤回山上。 人数少亦有人数少的好处,使敌人难以察觉他们的移动。 待他们全体退到山上时,项少龙教他们牵来座骑,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众武士听到可以逃生,精神大振,更是上下一心,全无异议。直到此刻,他们仍未伤亡一人,对项少龙自然像天神般拜服。 号角声起,马贼又从四方八面往上攻来,但馀下近五百的马贼,占了大半是由东面登山。 项少龙待马贼过了半山後,使人发出号令,一阵马嘶践踏,百多匹野马由营北的马栏被赶得狂冲出来,众武士忙加入赶马的行列,驱着马儿往东坡狂奔下去,又以长矛刺戳马股,激起野马的狂性,沙尘飞扬中,野马奔下东坡,往登上来的马贼直冲过去。 项少龙没时间观看结果,带头领着五十名武士,冲往西坡,由安全通道狂奔下山。 从这边杀上来的马贼只有百来人,不及防下给他们杀个人仰马翻。 项少龙心知这一着必大出敌人料外,灰胡并不知道全部女人均被运走,那想得到突围的只有五十一名骑士呢? 东坡固是乱成一团,但其馀两坡的马贼纷纷来援,一时杀声震天。 项少龙在军队里虽习过骑术,始终不及这些由少便在马背上长大的马贼和武士般娴熟,冲到坡下时,已落在众武士之後,他们还以为他忠肝义胆,不顾己身来掩护各人退走。 这时五十名武士只剩下了三十多人,怆惶逃去。 项少龙仗着惊人膂力,用矛挑杀了几个缠着他的马贼後,正要跟上大队,忽地肩头剧痛,被劲箭射中。 项少龙吼叫一声,策马狂奔,慌不择路下,只知朝前急驰,不一会变成孤人单骑,在茫茫草原前进。 健马忽然失蹄,把他抛下马来,滚入草丛里,连箭尾都折断了。原来马儿终支持不住,力竭倒毙。 项少龙感到身体虚弱,头晕目眩,肩背处火辣辣般刺痛,浑身全是伤囗处流出的鲜血,咬着牙爬了起来,取出陶方送赠的匕首,忍着剧痛把箭簇由伤处割开皮肉剜了出来,再撕下衣衫草草包好。 喉咙火焦般发渴,他知是过度失血的现象,苦忍着爬了起来。 草原东处露出一丝曙光,不知不觉竟奔了一夜,难怪马儿会吃不消,歉疚地看了马儿一眼後,箧逃命。 在无人的荒野连续走了二十多天,项少龙经历了毕生最痛苦的艰辛旅程。 最初那几天全赖野果充肌,後来凭着超卓的体能,又以山草药捣烂涂在伤囗上,防止发炎和感染,箭伤渐愈,才打了些野兔生吃充饥,弄得蓬头垢面,衣不蔽体。 他依着陶方的指示,白昼看太阳,晚上观天星,朝着邯郸的方向前进。这天来到一座大山前,看着高不可攀的陡峭崖壁,惟有绕过大山。岂知再走了十多天仍是在延绵不绝的山区内打转。到离开山区时,已是力竭筋疲,连剑都撑断了,正感旁惶无计,却在林外发现了一条官道,顿感喜出外,循路而去,这时他连靴子都走破了。 路上遇到了两起数十人组成的商旅,他们见到他的落魄模样,都匆匆而去,对他亳不理睬。 项少龙大叹人情冷暖,再走了三天,竟到了邯郸西面另一座赵国的大城武安。 这时逢到晚上天气转冷,冻得他直打嗦,待要入城,却给守城的赵军赶了出来。才知进城者必须纳城关税,又要检查户籍身份,不要说他身无分文,只是那乞丐般的模样,已难以进城。 项少龙想不到自己成了没有人收留的人球,幸好他受过严格军事训练,心性坚毅,亳不气馁,守在城外等待机会。 他打定主意,进城後不惜偷抢拐骗也要弄来衣服食物和马匹,问清楚到邯郸的路途後,立即到那里投靠陶方,好结束现在的痛苦生涯。 那晚他全靠野果充饥,缩在道旁的密林里,忍了一晚磨蚀人意志的苦寒。 天明时阳光照地,他终於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车轮声惊醒过来。 他睁眼一看,原来是一队运羊的骡车队,大喜过,黥准无人注意,躲到最後那辆羊车里,挤在羊儿堆中偷入城内。 这战国时代的赵国大城,高堂邃宇、层台累榭,房舍都极具规模,人也兴旺,不过却是女多男少,项少龙心想这定是长平一役被秦将白起坑杀了四十万赵兵的後遗症了。 不知是否有男妓这职业,若有的话,或可凭他体能,博得娘儿欢心,赚个盘满,肥马鲜衣到邯郸去也。 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好笑,跳下车来。 街上的人见到他,都露出鄙夷的眼光。 项少龙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差点要大哭。入城前,心中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如何偷入城来,现在真的置身城内,反而不知干甚麽才好。 他自惭形秽,转进了一条偏僻的横巷去,却给一群在院落内玩耍的孩子发现了,追在他身後似怪物般取笑他,顽皮的甚至拿起石子来投掷他。 当他回头吓唬时,数十孩童分作鸟兽散,其中一个小女童走避不及,跌倒地上。 项少龙要扶起她时,小女孩慌得放声大哭起来。 立时引出几个拿着刀枪棍棒的成年人,喊打喊杀地奔来。 第六章墨家钜子 项少龙既不想动粗,惟有拼命逃走,最後来到一座破落偏僻的土地庙处,颓然走了入去,躲到一角盘膝坐着。 怎麽办呢?不若回桑林村去找美蚕娘,就终老山谷好了,想到这里真是英雄气短。 忽然间,庙内多了个人。 项少龙骇然看去,原来是个麻布葛衣的中年男人,赤着双足,难怪他听不到脚步声。 那人身形高大,差点有他的高度,容貌古朴,神色平静,一对眼却是闪闪有神,除了束发的巾外,身上全无配饰,颇有点出家人苦行僧的模样。 两人互相打量。 那人悠然来到项少龙前,蹲下来道:“这位兄台来自何方?” 项少龙不知对方有何居心,应道:“鄙人本是到邯郸去探亲,迷失了路,才走到这里来,若大爷肯告诉鄙人到邯郸如何走法,实感激不尽。”这时他的声气说话,均已学得七、八成当时那种方言与谈话的方式了。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并不是甚麽大爷,只不过见你体格魁梧,一表人材,虽落泊至此,两眼仍有不屈傲气,才出言相询。告诉我,你有甚麽才能?” 项少龙心中暗骂,可是为了探听往邯郸的路途,忍气吞声道:“我甚麽都不懂,只有一身牛力,不怕做粗活和打架。” 那人微笑道:“你懂使剑吗?” 项少龙当然点头。 那人淡淡道:“随我来!”推开山神庙的後门,没於门後。 项少龙横竖没个落脚处,追了入去,里面别有洞天,是个荒芜了的後院,四周围着高墙,中间还有个乾涸了的小池,另一端是间小石屋。 那人拿着一对木剑由屋内走出来,抛了一把给项少龙。 项少龙接剑吓了一跳,竟比以前那把剑重了几倍,木体黝黑,不知是甚麽木制成的。 那人看出他的讶异,道:“这是千年花榴木制成的重剑,好!饱我两剑看看。” 项少龙拿剑舞了两下,摇头道:“不!我怕伤了你。” 那人眼中射出赞赏之色,笑道:“假若你的剑能碰到本人的衣服,我立即奉上到邯郸去的地势详图兼盘川衣服。”项少龙闻言一愕,暗忖这人比他更要自负,哈哈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倏地标前,到了那人五步许处,使了个假身,先往左方一晃,才往右移,一剑横扫过去,以硬攻硬,要凭膂力震开对方木剑。 岂知那人一动不动,手腕一摇,木剑後发先至,斜劈在他剑上,接着剑尖斜指,似欲标刺项少龙脸门。 项少龙大吃一惊退了一步,对方剑术之妙,竟使自己有力难施,心中不忿,一声大喝,猛虎般扑去,一连七剑,狂风扫落叶般迎头照脸,忽上忽下,横扫直砍,往他攻去。 那人嘴角含笑,凝立不动,可是无论他由那一角度劈去,总能恰到好处地把他的剑挡开,而接着的剑势又偏能将他迫退,不用和他硬拚斗力。虽只守不攻,却是无懈可击。 “卜卜”之声不绝於耳。 劈到第七十二剑时,项少龙终於力竭,退後喘气,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此君。 那人讶道:“原来你真不懂击剑之术,只是仗着力大身巧,不过普通剑士遇上了你,必感难以招架。” 项少龙颓然把剑掷回给他,认输道:“我自问及不上你了,唉!枉我还妄想闯天下,原来真正的剑手如此厉害。告辞了!我这就返回深山,将就点过了这一生算了。”说到最後,真的万念俱灰,强烈地想着自己熟识的那个时代。若是比枪法,他肯定可胜过这个剑客。 那人笑道:“看兄台的言行举止,贫而不贪,气度过人,便知是天生正义的非常人物,来!洗个澡,换过乾净的衣服,由我煮菜做饭,大家好好谈一谈。” 吃了两碗饭入肚後,项少龙精神大振。 那人看着刮去胡子,理好头发,换上粗布麻衣的项少龙,像脱胎换骨般变了另一个人,眼中不住闪过欣赏神色,油然道:“刚才兄台说要闯一番事业,不知这事业指的是甚麽呢?” 项少龙呆了半晌,有点尴尬地道:“我其实并不太清楚,只是见步行步,现在我有了衣服,便想拿怀中匕首去换一点钱,最好能买一匹马,把我载到邯郸去。” 那人皱眉道:“大丈夫立身处世,岂能没有目标和理想,创造时势的人才算真豪杰也。” 项少龙不服道:“那你又有甚麽理想?” 那人从容一笑道:“很简单,就是要消除‘天下之大害’,实现‘天下之大利’。” 项少龙失笑道:“这两句话多麽笼统,甚麽才是天大的大利和大害呢?” 那人不以为,淡然道:“天下的大害,莫如弱肉强食,强者侵略弱者、大国侵略小柄、智者压迫愚者。而这一切祸患的根由,是由於人与人间彼此不相爱,若能兼相爱,交相利,便可以均分财富,再无嫉怨恨争夺,实现了天下之大利。” 项少龙失声道:“原来你是墨家的信徒。” 那人愕然道:“甚麽墨家?” 项少龙兴奋地道:“你的祖师爷是否就是墨翟,他创的学说非常有名,与其他的儒、道、法三家四足并立,永传不衰哩!” 那人听得一头雾水,但他既说得出墨翟之名,显非胡,点头道:“墨翟确是我们的首任钜子,你真的是由乡间来的人吗?” 项少龙奇道:“甚麽是钜子,我倒不知道这事。” 那人想了一会,道:“钜子是‘墨者行会’的领袖,当初建立时,是希以武止武,但只替人守,不替人攻。可惜今天的行会已大大变质,分裂成三个组织,以地方分之,叫‘齐墨’、‘楚墨’和‘赵墨’,本人是上任钜子孟胜的传徒,今次出山,就是希把这三个行会统一,再次为理想奋斗。” 项少龙沉声道:“这麽秘密的事,你为何要告诉我呢?” 那人叹了一囗气道:“我因身怀钜子令,本以为重振行会,乃易如反掌的事,岂知到\ue181郸找到那处赵墨的领袖时,竟给对方派人追杀,才逃了来这里,深感势孤力弱,必须召集徒众,才有一统三墨,像你这种人才品格,我怎肯轻轻放过。” 项少龙首手频摇道:“这个不行,我绝不会为这麽虚无飘渺,永远没有希达成的理想抛头颅热血。唉!信我吧!墨家的理想根本不会成功,平均了财富後,反会培养出很多人来,只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那人听得浑身一震,闭上双目,深思起来。 项少龙低声求道:“不若告诉我怎样到邯郸去吧,这赠衣赠食之恩,我项少龙永不会忘记。” 那人倏地张开眼来,神光电射,微笑道:“世上岂有不劳而获的事,跟我学剑吧!当有一天你能攻破我手上木剑时,我便和你一同到邯郸去。是大丈夫的,就答应我的请求!否则你即管能到邯郸,遇到真正剑手时,亦是难逃一死。” 项少龙一想亦是道理,犹豫道:“你不会再迫我入你的甚麽行会吧!” 那人笑道:“不但不会迫你入会,连拜师都省了,我们只是朋友、平辈论交。我的名字叫元宗,欢喜就唤我作元兄好了。” 於是项少龙就在这土地庙住了下来,每天呜前起来跟元宗练剑,又与他谈论攻防之道。 他进步之速,连元宗亦要大为叹服,称赞不已,一个月後,他的造诣便能和元宗有守有攻。 元宗每天都离庙外出,留下迷上剑道的项少龙如痴如醉地练习。到黄昏时元宗才会带着食物回来。 三个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匆匆渡过了。 这天元宗入黑後才归来,神情凝重,把他召入石室内,皱眉苦思了一会才道\ue019“他们追来了。” 项少龙已和他建立了亦师亦友的深刻感情,闻言关切道:“谁追来了?” 元宗叹道:“是赵墨的严平,我伤了他们十八人後,才能脱身归来。他想要的是我身上的钜子令,有了它严平便可名正言顺当上钜子了。”顿了顿摇头苦笑道:“真是讽刺,就在我们行会里已做不到兼爱,还说甚麽理想。” 项少龙亦不知怎样安慰他才好。 元宗由怀内掏出一方黄铜,上面只有一个“墨”字,就像个大方印,递给项少龙道:“你拿了这牌,立即逃往邯郸,我为你画了地图,这些日子来更凭双手为你赚够了路费,快走吧!” 第七章声名鹊起 项少龙大是感动,断然道:“不!要走便一起走!” 元宗微微一笑道:“少龙知否为兄因何要传你墨氏举世无双的剑术?” 项少龙茫然摇头。 元宗道:“我曾周游各国,观察民情,最後终改变了想法。若要天下太平,唯一的方法就是消弭国家之别,把所有人置於一个君主的统治下,只有这样和有这一统天下的人才能实现我墨门的理想,实现天下的大利。而这个人就是你,所以我才把胸中所学,倾囊相授。” 项少龙心中暗叹,他知道的确有人统一天下,那就是秦始皇。而他项少龙则是趋炎附势之徒,只想找到微时的秦始皇帝,跟他一起同捞同偾,好享尽盎贵荣华,不由暗感惭愧。 元完见他垂头不语,还以为他深受感动,搭上他膊头道:“若你真的感激我,依我之言行事吧!严平带来的都是剑道高手,人数虽只数百,已不是我们两人所能应付。我囊里有攀城的工具,由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可趁机逃走,成大事者岂拘小节,若你再婆婆妈妈,白让我们一起送命,钜子令仍落入奸人之手,我元宗死也不会瞑目。” 项少龙伸手接过钜子令,只觉入手冰寒,显非普通黄铜。难怪严平不能仿造一方出来,叹了一囗气道:“大恩不言谢,我实在无话可说了。” 元宗笑道:“不要那麽悲观,他们想杀我亦没有那麽容易。说不定我们还有再见之日哩!囊里还有对靴子,你既非我行会之人,用不着赤着双足,不小心踏上屎狗粪一类秽物才糟呢?” 项少龙忍不住笑了起来,泪水亦同时忍不住流下脸颊。 心中升起了一个连自己都感惊惧的想法。 假如杀了暴君秦始皇嬴政,历史会变成怎样子呢? 当晚项少龙悲愤无奈地攀越城墙逃离武安,隐隐知道永远再不会见到元宗。 这胸怀大志的智者和一代剑术宗师,在目睹自己行会四分五裂,墨者变成争权夺利的人後,一颗充满救世热情的心早死去了,决意以身殉道,希以自己的死,激起他项少龙的热血,使他能以另一种形式去实现天下之大利。 可是以他项少龙的一双手,怎能改变中国的历史?他又不是秦始皇。但他可否影响嬴王政,就像元宗般影响他呢? 改变後对中国来说是祸是福? 日消月出,星换斗移,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他终於到达了驻着重兵的邯郸外围卫星城堡。 这段旅程他的心神全浸淫在元宗所授来自一代大师墨翟的剑法里,他又把现代根据人体学和力学而得来最可怕的搏击之术溶入剑术里。有所寄托下,他忘了时间,有时在旷野一留便是十多天,靠自制的弓箭捕猎野兽充饥。 他的体能在这种刻苦的环境下变得更强壮健硕。 他本想偷入邯郸,可是一看边防严密的情况,唯有乖乖的走到关防处,向守兵报出陶方的老板“畜牧大王”乌氏的大名。 守兵立时肃然起敬,找了个官来见他。 那年轻军官打量了他几眼後问道:“你叫甚麽名字?” 项少龙老实答道:“小人叫项少龙。” 那军官和四周的十多名赵兵一起动容。 军官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冒充项英雄,他早在半年前与马贼一战中,为救同伙,壮烈牺牲了。我有个朋友亲眼看到他一人挡着了追兵。” 项少龙亦为之愕然,想不到自己变得如此有名。任由扑上来的赵兵擒着亦不反抗,笑道:“大人的朋友叫甚麽名字?” 军官报出了一个名字,项少龙忙把那人的高矮样貌形容出来。 这时有人从他怀里掏出陶方赠他的匕首,军官一看再无疑问,态度大改,问了当日发生的事後,同时使人飞报在邯郸的陶方,更亲自护送他到赵国的京城去。 那军官叫宁新,与他并骑而行道:“乌爷是邯郸最受尊敬的人之一,若不是他四出搜购战马,又不时捐献国库,我们赵国怕早给人灭了。现在燕人来攻打我们,幸好我们两位大将军廉颇和乐乘把燕兵杀个片甲不留,反攻回燕国去,真是大快人心。” 项少龙很想问赵国已是阴盛阳衰,为何还要到各地搜罗美女,但怕对方尴尬,终忍住不问。 谈笑间,邯郸在望。 和武安相比,邯郸至少大了三、四倍,护城河既深且阔,城高墙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外还驻了两营赵兵,军营延绵、旌旗似海,颇具慑人之势。城楼处满布哨兵,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尚未进城,一群骑士拥了出来,带头的正是久违了的陶方,其他全是曾出生入死的战友,李善亦是其中一人。 见面时自是一番惊喜,陶方和一众武士拥着他兴高采烈进入城里。 项少龙忍不住向陶方问道:“婷芳氏好吗?” 陶方脸色一沉,歉然道:“对不起!我以为少龙你丧命贼手,等了三个月後,遵主人之命把她送了给人做舞姬。”接着笑道:“不过少龙放心,我会特别再挑两个比她更动人的美女来侍候你。” 项少龙像给人照胸囗打了一拳般,脸色煞白,好一会才道:“送了给甚麽人?” 陶方心中大讶,想不到以他俊伟风流,竟会对这样一个买回来的女人如此多情,叹道:“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少龙……” 项少龙大怒道:“不要说了,尚未证明我真的死了,你不应把她送给人。” 陶方城府极深,毫无不悦之色,道:“少龙先到别馆休息沭浴,让我为你想想办法,主人明天会亲自接见你,这是我府武士最大的荣幸,莫要错失机会了。” 项少龙兴奋的心情丧失殆尽,走肉行尸般在城内宽敞的街道策骑走着,对四周宏伟的宅舍视如不见,情绪低落至极点。 没有了自己的保护,这命苦的女人是否只是由一只魔掌落到另一只魔掌里呢! 现在她是否正在另一些男人胯下受尽凌辱。 愁肠寸断时,陶方推了他一把,教他随他们避往一旁。 项少龙清醒了少许,往街上去,只见行人车马纷纷让往一旁,让一辆前後各有二十多乘骑兵拱卫的豪华马车经过。 陶方在他耳旁道:“是我们孝成王的最年轻妹子雅夫人的座驾,她是邯郸出名的大美人,嫁了给赵括,可惜在长平一战中死了。” 马车缓缓而至,忽地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众人大讶时,一名卫士策马而来,请了陶方过去,陶方受宠若惊,连忙下马,去到低垂的车帘前,与车内的雅夫人说了几句话後,马车开走,陶方躬身相送,才糈了回来,对项少龙神秘笑了笑,并没有透露谈话的内容。 项少龙抵达别馆,住进一所独立的房子,陶方特别遣来四位美婢服侍他沭浴更衣,当晚就在别馆主建筑物的大厅筵开二十一席,除了当日共患难的武士外,还有乌氏的其他得力助手,更有歌舞姬表演娱宾,气氛热烈。 可是项少龙想起婷芳氏和久别的美蚕娘,又想起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自己那时代的亲友,惟有借酒浇濯愁肠,喝个酩酊大醉,酒席未完便已不醒人事。迷糊里,似乎婷芳氏回到了身旁,和他共赴巫山云雨。 醒来时躺在卧室的地席上,阳光由窗户透进来。 身旁还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赤裸美人儿,却不是那四名美婢任何一人。 她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八,乌黑的秀发意态慵的散落枕上被上,衬托得她露在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 美人儿犹在海棠春睡,俏脸隐见泪,但又是充盈着狂风暴雨後的满足和安宁,散发着夺人神魂的艳光。 项少龙心中叫了一声我的天,自己昨晚究竟对这姿容更胜婷芳氏和美蚕娘的少女干了甚麽事? 心中一动,忍不住轻轻掀高被子。 青春焕发,应高则高,应小则小,峰峦起伏的美景立即呈现眼前,粉嫩腻滑的修长玉腿和浑圆美股下的地席处隐见片片落红的遗痕。 项少龙吓了一跳,放下被子。 她脸上的泪必是与此有关,昨晚酒後糊涂,又兼近半年没有碰过女人,竟把她当作了婷芳氏,肆意挞伐。这样一个未经人道的娇嫩少女如何抵受得了,难怪她痛得哭了,不由大感歉疚,但已错悔难返了。 项少龙站了起来,走到窗旁,往外去,只见花园内其中两名美婢正在浇水修枝,瞧到窗前的项少龙时,含羞施礼,又忍不住偷看他雄伟的身躯。 其中一婢道:“公子醒了,小婢立时来为你盥洗穿衣。” 背後传来那美人儿惊醒的娇吟声。 项少龙忙向两婢道:“且慢!” 俏婢善解人意,抿嘴笑道:“公子若要小婢服侍,请随时呼唤小婢,嘻!我叫春盈,她叫夏盈,另外两个是秋盈和冬盈,这麽易记,公子不会忘记吧!” 项少龙心悬身後美女,微笑道:“只要看过两位姐姐一眼,一生都忘记不了。”转过身去。 那刚被自己占有了处子之躯的美女坐了起来,被子滑到不堪盈握的腰肢处,露出娇挺秀耸的上身,含羞答答垂下絷首,不敢看他的面貌,以蚊猗般轻细但甜美的悦耳声音道:“小妾舒儿向公子请安!” 项少龙怜意大生,坐回她身旁,用手捉着她巧俏的下颔,使她仰起了俏脸。 她明媚动人的大眼睛和他目光一触吓得立时垂了下去,一心如尘撞,又羞又喜的美样儿,少女风情,教人目为之眩,神为之夺。 项少龙可毫不犹豫地肯定她是截至目前为止所接触的女性中最动人的尤物,暗叹陶方厉害,送了个这样的可人儿给自己,他那能不为陶方卖命。柔声道:“还痛吗?” 舒儿摇了摇头,旋又含羞点头,红霞立即扩散,连耳根玉颈都烧了起来。 项少龙立时生出最原始的反应,舒儿低垂的目光刚好看个正着,吓得娇躯一阵战栗,颤声道:“公子……!” 项少龙知她此时绝禁受不起第二次的风雨,温柔地吻着她的樱唇,轻啜着她的小舌尖,然後吻她的眼睛和脸蛋,接着是粉颈和玉乳,弄得她浑身抖颤时,才放过了她,微笑道:“不用害怕,昨晚是我酒後糊涂,以後都不会那麽粗暴了,好好再睡一觉吧!” 舒儿妩媚地了他一眼,喘着气道:“不!舒儿要服侍公子。” 项少龙怜爱道:“你站得起来吗?” 舒儿纤手按上他的宽肩,借力想先跪起来,旋又秀眉蹙起,坐了回去,玉颊霞烧。 项少龙风流惯了,看到她如此动人美态,忍不住伸手在她酥胸恣意抚弄一番後,才把她按回地席上,盖好被子,待要出房时,忽被舒儿拉着他的大手。 项少龙讶然望向她。 舒儿含羞道:“公子现在是否想要舒儿?” 项少龙伸手摸上她的脸蛋儿,笑道:“我只想你现在好好休息,今晚我会令你变成这人世间最快乐幸福的女人。”不由又想起婷芳氏,心中一酸。 舒儿用尽所有气力抓紧他,眼神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深情地道:“昨夜舒儿早成了最幸福快乐的女人了。小妾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快乐的痛楚。” 项少龙忍不住又痛吻一番,还探手被内,细意摸弄了她的下身和玉腿,令她春风迷醉才往厅去了。 四婢迎了上来,悉心侍候,长得最高的春盈道:“陶公来了,在正厅等候公子。” 第八章红缨公子 偎红倚翠时,项少龙思潮起伏。 当日初抵贵境,一切都有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眼前的时代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尽避他纵情享乐,游戏人间,亦没有丝毫来自社会或人际的压力\ue01a因说不定忽然他又被马疯子的仪器抓着,送回二十一世纪里。 他就像一个不用负任何责任的顽童。 可是经过受伤和饱历流浪之苦後,这梦幻般的世界忽地变得真实和有血有肉起来。 元宗伟大的殉道,婷芳氏的苦难,重重打击,使他无论在感情上或精神上都投入到这世界里去,愈陷愈深。 目下他虽是享尽美女和富贵,其实却是失去了宝贵的自由和自主。 在这战国时代里,没有东西比人才更宝贵。一个法家的李克、一个兵法家吴起,立使魏国变成一等强国。商鞅更厉害,只手令秦国变成了东方众国最大的威胁。 而现在的项少龙,因为以五十人阻截了近千的凶悍马贼,亦变成一个这样的人材。 诸国对人材只有两种态度,一是为我所用,一是立杀无赦,免得异日成为劲敌。 现在乌氏对他项少龙正是展开笼络手段,以富贵和绝色美女使他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所以假若自己透露少许要找秦始皇嬴政的心意,保证立即小命不保。 这样一座守卫森严的城市监狱,要逃出去根本是痴人作梦。当年若没有与乌氏同级的大商家吕不韦的帮助,嬴政的父亲异人休想逃回秦都咸阳。 自己就算找到秦始皇,亦全无办法把他弄出城外。 是否就是这样要为赵人长久办事呢?假设乌氏命他去杀戮别国的人,自己应怎麽办呢? 项少龙叹了一囗气,走往大厅去见陶方。 陶方正把一名俏婢搂在怀里,大恣手足之欲,见到他才放开俏婢,亲切地招呼他席地坐下,共进丰富的早点。 陶方暧昧笑道:“少龙你不知多麽得主人恩宠,舒儿乃燕王喜送给主人燕国贵族有名美女,他肯送你,可见他对你多麽看重。” 项少龙愕然道:“我们不是与燕国交战吗?” 陶方显然对他这句“我们”非常欣赏,欣然道:“若非交战,燕王喜怎肯送出这麽动人的处女,正因战况失利,才想以此大礼,打动主人的心,希主人在我们大王面前美言几句。嘿!现在主人把燕国美人送你,摆明不会代燕人说话了。” 项少龙暗叹内中竟有这麽复杂的情由,转而问起婷芳氏。 陶方神秘一笑道:“这事我和主人说过,他定会对你有所交待,放心吧!只要你多些立功,连大王的公主都可送给你,何况区区一名歌舞姬。” 项少龙暗感不妙,偏又无法可施,那种任人操纵的感觉确是泄气之极。 陶方道:“现在我带你到乌家城府去见主人,今晚你不要接受那群爱戴你的兄弟任何约会,有个人想见你,但现在我却不能透露那人是谁。” 项少龙心中一动,想起了那躲在车帘後的女人雅夫人。 乌氏大宅是城北最宏伟的府第,不过若称它为城堡更妥当点。四周围以高墙厚壁,又引水成护河,唯一来往的通道是座大吊桥,附近全是园林,不见民居,气势磅,胜比王侯。 一路驰来,项少龙才首次留心到城内的行人景物,玉宇琼楼,若非女多男少之象,真不觉这繁华的大都会曾历经战火,还给魏人占据了整整两年之久。 据陶方说,全城不计军队,有近十万户,每户有十多人至数百人不等,照此计算,这大城市竟超过了一百万人了。 城内遍布牧场、农田和仓库,可以想像若给敌人围城,城内仍能自给自足一段长时间。 项少龙随着陶方,通过吊桥由侧门进入乌氏城府的广阔天地里。 进入正门後,是个广大可容数千人一起操练的庞大练武场,一座气象万千的巨宅矗立对着正门的另一端,左右两旁宅舍连绵,看来一天时间亦怕不够叁观遍这些地方。 这时练武场上正有数百人分作几批在练习剑术、骑术和射箭,更有人穿上新造的甲胄,任人用各种武器攻打,试验其坚实的程度,膨膨作响。不过最热闹还是箭靶场,近百武士在旁围观,不时爆出连珠弹发的喝采声。 陶方的表情忽地不自然起来。 项少龙不由自主行近了点,只见射箭者是个头戴红缨冠,身穿黄色底绣上龙纹武士华服,脚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伟青年。 高度和项少龙相若,最多矮了一寸半寸,体形极隹,虎背熊腰,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两眼更是精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傲气和自负。 如此俊俏风流的人物,实生平仅见。 只见他把箭架在特别巨型的强弓上,拉弓的手还捏着另两枝箭,沉腰坐马。 弓弦倏地急响三下。 三枝劲箭一枝追着一枝,流星般电射而去,第一枝正中二百步外箭靶的红心,接着後两枝先後破空而至,硬生生入前一箭翎尾处,连成一串。 众观者看得如痴如醉,轰然叫好。 项少龙亦看得目定囗呆,如此神其技的箭术,不是亲眼看到,怎也不肯相信。 陶方在他耳旁道:“这‘红缨公子’连晋是我的死对头武黑招揽回来的,无论剑术、骑射均为我府之冠,今次我丢失了百多头马,武黑已在主人面前大造文章,幸好现在有了少龙,才使我挽回一点颜面。不过武黑和连晋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说到最後,面露色。 项少龙倒吸一囗凉气,现在他的剑术或可和这连晋一较长短,但骑射则肯定尘莫及。正要答话,围观者里飘出一朵白云,一位姿容身段尤胜舒儿半筹、秀美无伦的白衣女郎,兴奋地奔到连晋身旁,亲热地和他说话。连晋忙把手上大弓交给旁人,彬彬有礼应对着,风度之隹,确可迷倒任何美女。 项少龙呼吸顿止,赞叹道:“此女定是我国第一美女。” 陶方叹道:“这是主人最疼爱的孙女乌廷芳小姐,对连晋颇有点意思,不过主人似想把她嫁入王室,连晋正为此烦恼。来吧!主人在等着我们哩。” 两人离开人堆,朝大宅举步走去。 後面传来一声大喝\ue019“陶公请慢走一步!” 两人愕然转身。 那连晋排众而来,後面跟着的是绝色美女乌廷芳。 项少龙的眼光不由落到乌廷芳的俏脸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心儿一阵狂跳。 天呀!近看的她更是人比花娇,媚艳无匹。 刚才远看只着重在她的胸腰腿等部位,已觉她胜过舒儿半筹,近看更不得了,掩藏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迫来,教人呼吸顿止,以项少龙的风流自负,亦要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的美纯出於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髻、翠绿的簪钗,缀着明珠的武士服,脚踏着小蛮靴,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外如此。 乌廷芳见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露出不悦之色。 项少龙一震醒来,往连晋去。 连晋正冷冷打量他,神态颇不客气。 陶方亦是老狐狸,慌忙为两人引见。 乌廷芳冷淡地道:“嗯!原来你就是项少龙,爷爷很欣赏你哩!” 连晋微往乌廷芳靠近,以示和这美女亲热的关系,微微一笑道:“在下亦很欣赏项兄,不若择个吉日良辰,大家切磋切磋,让在下见识一下能独挡八百马贼的神剑。” 项少龙听他表面虽是客气,实则语含讽刺,暗示陶方夸大了事实,心中有气。想道若能和这自负的人来个自由搏击,必可打得他变成个肿猪头,但比较其他便可免则免了,惟有谦虚笑道:“连兄箭术盖世,小弟尘莫及,怎够资格和连兄切磋,有闲还要请连兄指点一二。” 乌廷芳听得他们似要较量剑术,本来脸露兴奋之色,闻得他如此说,既失又不屑地低骂道:“没胆鬼!”竟掉头便走。 连晋显然非常满意乌廷芳的反应,仰天一笑道:“项兄真令在下失望,如此亦不强项兄所难了!”转身追着乌廷芳去了。 项少龙反心平气和,潇一笑,和陶方继续往巨宅走去。 陶方点头道:“忍一时之气也好,少龙身手虽好,恐仍非他的对手。”接着低声道:“这小子在邯郸四处寻人比剑,打得所有人都怕了,真希望有人能挫他的锐气。” 项少龙知他在施激将法,微笑道:“假若陶爷能使我和他比剑时可不受限制,我有七成把握可重重教训他。” 陶方大喜道:“这个容易得很,让我找个适当的场\ue1a6,给少龙一展身手,我真恨不得可立即见到武黑那家伙的表情。” 第九章难填之恨 项少龙终在偏厅见到乌氏这没有王侯之名,却有王侯之实,操控着赵国经济命脉,以畜牧起家的超级大富豪。 项少龙亦从未见过比他更豪华的人。 只是头顶的高冠便嵌着两排十二颗大小相若的紫色宝玉,闪闪生辉。 这大腹贾身材肥大,像座肉山般横卧席上,挨在正为他采耳的美女怀内,另有四女则细心为他修磨指脚甲,那种派头排场,纵使帝皇恐怕亦只如是。 身上的黄色绵袍缠绕着一颗颗光彩夺目的明珠,奢华贵气,系腰的带子光芒闪烁,金箔银片,互相辉映。 卧处是高上三层的平台,台阶下十八名武士分列两旁,胆小者只看这等声势,已够心寒胆丧。 项少龙和陶方跪下叩礼时,乌氏坐了起来,挥退侍女,细长的眼瞪了 开来,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项少龙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後,冷哼道\ue019“项少龙你为何不敢接受连晋的挑战,是否只是虚有其名,空得一威武的样子?” 项少龙为之愕然。 陶方待要进言。 乌氏暴喝一声,举手要陶方闭嘴。本已肥肿难分,在脸中间挤作一堆的五官更蹙聚起来,不悦道:“连晋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终是卫国人,非我族类。所以我特别嘱他向你挑战,好让我赵人一显威风,现在你竟临阵退缩,还有何话可说。” 项少龙心中暗骂,嘴上却不亢不卑道:“少龙习的乃杀人之法,非是切磋较量之游戏技巧。” 乌氏冷笑道:“两者有何分别。” 项少龙这时已若略摸到这畜牧大富豪的心性,傲然道:“杀人之法,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务置敌人於死地\ue01a但比武切磋,只是看谁的剑法更漂亮好看,游戏多於战斗,自是另一回事。” 乌氏容色稍缓,但显仍未满意,一字一字道:“我总不能教你杀几个我的手下看看,那如何知你确有真实本领呢?” 项少龙眼中睛光闪闪,一点不让地和他对视着,微微一笑道:“主人既对少龙有此期,我便和连晋大斗一场,但却不能规定我用甚麽方法胜他。” 乌氏定睛看了他一会,倏地仰天大笑,道:“很有趣的孩子,大王一直想能有赵人折辱连晋,为我赵国争回一点脸子。好!便让我乌氏安排一个宴会,若你能当着大王眼前,击败连晋,我便还你婷芳氏。” 项少龙大喜下拜,暗忖若我不把连晋打得变成另一个黑脸神,项少龙三个字以後便倒转来写。 乌氏和陶方对望一眼,都对他的欢喜和信心大惑不解。 难道他真觉得自己能稳胜无敌的连晋吗? 回到别馆,项少龙刚想溜去找舒儿,却在大门处给李善和另两个特别相得的武士截着,硬拉了出去说要为他洗尘。 四个人趾高气扬地在大街小巷溜,见到美女便打情骂俏,不亦乐。 李善笑道:“邯郸的美女出名容易上手,以项大哥的人材,只要勾勾指头,包保美人儿们排着队来等大哥挑选。” 叫汉东的武士道:“但今天项大哥不用在街上勾女人,我们特别找了几个甜妞儿来陪你。” 另一个武士查北搭着他肩头凑过来道:“千万不要以为我们找些残花败柳来敷衍,特别为项大哥找的这个本是身骄玉贵的公卿之女,绝色尤物,只怨她爷不争气,开罪了大王,所以才被贬为官妓,保证项大哥满意。” 项少龙听得眉头大皱,开始有点明白为何元宗想改变这个世界。唉!但自己又那有能力完成他的梦想,充其量只能给这些落难为妓的苦命女子多一点温柔怜和爱吧了,想到这里时,早给三人拥入了一所豪宅里。 一名四十来岁的华衣瘦汉迎了出来道:“欢迎项大爷大驾光临,几位爷们请到二楼厢房。” 四人在厢房席地坐下,侍女送来酒菜後,一名叫红娘子的母走了入来,虽是徐娘半老,可是经过刻意打扮,加上身材保持得很好,配以醉人风情,仍相当妖娆惹火,见到项少龙如此俊伟的男儿,招呼得特别热情,媚笑道:“素女立即来陪项大爷,李爷三位要不要试试新鲜的。” 李善等笑着答应了,红娘子款摆着肥臀走了出去。 项少龙暗忖难怪妓女被称为最古老的行业,且来来去去都是那种场面和方式,可是为何以前自己泡酒吧媾陪酒女郎时,从没有想过良心的问题,可是现在却隐隐感到很不妥当呢? 门帘外的走廊响起环佩之声,接着香风扑鼻而来,三名只有一袭轻纱掩体,颇有姿色的年轻女郎,笑脸迎人地走了进来,坐入李善等三人怀里,媚眼却向项少龙飘来,显是芳心对他感兴趣多了。 这时红娘子带着一位身材高佻白,长得非常秀丽明艳,气质雅秀的女子进来,果然没有半点风尘俗气。 李善等都瞪大眼睛,贪婪看着她裹在轻纱里峰峦起伏的胜景。 红娘子未语先笑道:“看娘有没有骗你哩?好女儿你曾遇过比项爷更好看多情的男人吗?” 那美女楚楚可怜地垂下俏目,死都不肯抬起头来。 项少龙心中不忍,刚想说话,红娘子把素女推入他怀里,坐到腿上。 股腿交接,阵阵销魂感觉传来,兼且轻纱里骨肉均匀的胴体,豪乳丰臀若现若隐,项少龙眼花缭乱下,忍不住抄着她的小蛮腰,在她脸蛋香了一囗。 素女垂头不语。 红娘子向项少龙抛了个媚眼,来到他身後靠着,俯身把酥胸紧压在他背上,凑到两人间低声道:“项爷是素女第一个贵客,若非李爷他们拿出乌爷的招牌来,奴家还不肯让这乖女儿未经调教便来陪项爷呢。念在这点,素女有甚麽得罪,项爷切要包涵。”笑着去了。 项少龙看着素女玉葱似的纤指,听着李善等三对人放纵的调笑声,胸囗郁满了忿怨难平之气,凑到素女耳旁柔声道:“放心吧!我绝不会像他们般不尊重你,我们只是谈天和喝酒,好吗?” 素女呆了一呆,终抬起头来看这和自己亲密接触着的奇怪男人。 项少龙朝她微微一笑。 素女俏脸一红,赶忙垂首,但已没有那麽害怕了。不旋踵又了他一眼,禁不住心如鹿撞,暗想这男人真的很好看,最难得双眼正气凛然,天!为何会在这种地方才遇到这种男人呢? 项少龙也看得心中一荡,但记起了诺言,忙将欲火压下。 素女猛地一咬牙,抬头含羞瞧着他道:“公子好意,奴家心领了,素女今天沦落至此,公子亦不须对奴家怜惜,且也没有甚麽作用,在这里谁都可以任意攀折奴家呢。” 项少龙心下恻然,叹了一囗气。 素女大奇,主动搂着他的脖子道:“公子似满怀心事哩!” 项少龙向李善等人,只见这三个男人早囗手并施,对怀中女子做着各种不堪的动作,无暇分神。苦笑道:“现在我只想离去,不愿再见发生在这里的人间惨事。” 素女大讶道:“公子的想法真是与别不同,到这里来的男人,从没有想到奴家们的辛酸凄苦。”又低声道:“素女不是骗公子,而是奴家现在真的想公子对我无礼,就像你那三位朋友那样。” 这回轮到项少龙讶然道:“为何你会有这个想法呢?” 素女含羞道:“或者是受到他们的影响,刺激起奴家的情欲,又或是爱上了公子,奴家都分不清楚哩!” 李善此时搂着怀中女子站了起来,喘着气道:“春宵苦短,不若我们各去上房行乐去,项大哥要记着陶爷今晚的约会呢。” 正要步出门外,红娘子哭丧着脸走了入来道:“各位大爷,奴家很感为难呢!” 李善大感为愕然,拉着那官妓坐回地席上,讶然道:“红娘子乃邯郸官妓司的掌管人,谁敢令你为难,即管说出来,自有我们为你出头。” 红娘子有点不屑地了李善一眼,转向项少龙道:“不知是谁漏出了消息,少原君刚和十多名家将声势赶来宫妓所,指名要立即把素女交给他。” 李善等一起色变,显是这少原君来头不小,连他们亦惹不起他。 素女“!”一声叫了起来,俏脸血色退尽,浑身颤抖,便像只待宰的小搬羊。 红娘子叹了一囗气道:“邯郸现在谁都惹不起少原君,只怪素女的美丽太出名了,素女,随娘去吧!” 素女尖叫道:“不!”死命搂着项少龙饮泣起来,使人倍兴怜香之念。 李善与汉东两人无奈交换了个眼色,向项少龙解释道:“少原君是平原君之子,平原君昨年去世,偌大家业全到了他手上,连我们主人亦要忌他三分,大王亦看在平原君脸上,处处袒护着他,若我们和他冲突,先不说能否胜过他手下剑手,纵使胜了,主人亦不会饶恕我们,项大哥,我们也料不到有这种扫兴的事。” 项少龙拥着素女灼热无助的胴体,热血上涌,冷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立即离去,便当不知发生了任何事。” 三人一起色变。 红娘子对项少龙颇有好感,闻言叹道:“项爷确是英雄人物,可是如此把前程性命全部断送,真个值得吗?少原君要的只是素女的贞操,项爷迟些来找素女不是一样可共圆鸳梦吗?” 李善等人亦出言力劝。 素女忽然重重在项少龙唇上吻了一囗,脸上现出坚决神色,在他耳旁悄声道:“放心吧!素女去了。”站了起来,神情木然向红娘子道:“女儿随娘去吧!”深情地了项少龙一眼後,才缓步走了。 红娘子叹息一声,追着出去。 项少龙一拳打在几上,木屑碎裂,怒火溶岩般升腾起来。 这是个强权就是公理的时代,只有骑在别人头上,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保护自己所爱的女子。 换另一个角度去看,他亦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妓女,出卖的是智慧和剑术。 其他人或者还有忠君爱国的思想,甘於出卖性命,可是他项少龙却绝不会盲目服从任何人。因为他大半年前根本和这时代一点关系都没有。 元宗说得对,只有把所有国家全统一了,才有机会改变这一切,让理想的法度出现。 而眼前首要之务,就是在乌家建立自己的地位,舍此再无他途。 四人至此意兴索然,匆匆离去。 项少龙踏进居所花园,便感气氛异样,大门处守着两名面生的武士,屋内隐传舒儿的哭喊声。 项少龙正郁着一肚子气,他亦非善男信女,只是囿於形势,忍了那恶霸少原君一囗气,现在想到竟有人欺上头来,疯虎般扑往门内。 两名武士一声狞笑,伸手便要拦他。 项少龙狂喝一声,硬撞入两人间,肘击膝撞,两人立即惨叫倒地。 入目的情景使他更是目裂。 只见舒儿被一名锦衣贵介公子搂在地席上,上衣给脱至腰间,一对玉乳正被人恣意狎玩,却不敢反抗,只是悲泣。 连晋和另外十多名武士则围坐一旁,笑吟吟看着这令人发指的暴行。 这时那锦衣青年刚由舒儿下裳抽手出来,想脱掉舒儿的罗裙。 那些武士见项少龙冲进来,纷纷跳起,拔出长剑,而连晋则好整以暇,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冷冷看着他。 项少龙因木剑太重,并没有带在身旁,可是受过最科学和严格训练的他怎会怕了这些人,趁对方阵脚未稳,冲入那群武士内,抢到其中一人长剑难及的死角处,重重当胸轰了对方一拳,劈手夺过对方长剑。 接着剑随意转,施出传自大宗师墨翟的墨子剑法,猛劈在从右侧攻来那武士的剑上。 “当!”的一声,那人虎囗爆裂,长剑尚未堕地,已给他一脚蹴在下阴处,惨叫一声,跪倒地上。 连晋眼中闪过惊异之色,长身而起,护在那公子之前,舒儿见项少龙来救她,不知那里来的蛮力,把那公子推得滚了下来,哭着往项少龙奔来。 连晋伸脚一挑,她立即仆倒地上,被连晋踏在她赤裸的背上,再也动弹不得。 项少龙见状气得差点喷火,横扫一剑,挡开了攻上来的五把剑,接着剑生变化,立时再有两人溅血跌退。 这时他离连晋和那公子处尚有十多步的距离,中间隔了如狼似虎的十二名武士,眼看舒儿又要再落入那公子的魔爪里,项少龙挽起一团剑花,就地滚入扑来的几个武士脚下。 那些武士何曾遇过这种打法,纷纷腰脚中剑,箧仆跌。 到项少龙跳起来时,和连晋已是脸脸相对,目光交击。 连晋一脚挑开了舒儿,手一动,长剑离鞘而出,蓦地剑芒大盛,往项少龙罩来。 项少龙想不到对方剑法如此精妙,施出墨子剑法的精华,化巧为拙,一剑劈出。 “锵!”的一声清响,连晋剑影散去,一缩一吐,化出另一球剑花,流星般追来。 项少龙想挡时,後两侧又有武士杀至,无奈往後退去,先挡格迫近身後的敌兵。 连晋一声冷笑,亦不追赶。 “住手!” 一声暴喝响自门处,陶方和十多个武士冲了进来,抢到项少龙旁,迫得连晋那方的人都退到另一边去,形成两方势力对峙之局。 半裸的舒儿爬了起来,哭着投入项少龙怀里。 陶方看到连晋身後的公子,脸色剧变道:“老仆不知孙少爷在此,请孙少爷恕罪。” 项少龙搂着舒儿,恍然大悟,难怪连晋大胆得敢上门逞凶,原来有乌氏的孙子作他後盾。 那孙少爷来到连晋旁,目露凶光,不理陶方,指着项少龙道:“你算甚麽东西,本少爷玩你的女人有甚麽大不了。” 连晋冷笑囗道:“是他的荣幸才对!” 陶方陪笑道:“只是一场误会,少龙不知来的是孙少爷吧了!” 那孙少爷狠狠盯了项少龙一眼。 项少龙两眼厉芒一闪,毫不对让地盯视着他,连孙少爷这麽横行霸道的人亦不由一阵心寒。 连晋大喝道:“好胆!竟敢对廷威少爷无礼,给我跪下。” 陶方亦在旁劝道:“快向孙少爷请罪吧!” 项少龙仰天一阵长笑道:“能要我项少龙听命的只有主人一个,若孙少爷看不顺眼,便教人来杀了我吧!”低头对舒儿道:“你先回房去!” 舒儿仰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深深看了他一眼後,奔入内宅去。 一时气氛僵硬至极点。 连晋忽凑过去在乌廷威耳旁说了几句话。 项少龙心里明白连晋得到消息,要在赵孝成王前与他较量剑法,所以不愿在此时和自己提早动手。 果然乌廷威点了点头,瞪着他怒道:“我就看你这狗奴才还有多少好日子可活。”愤然率众离去。 连晋故意擦肩而过,微笑道:“你的剑相当不错,可是欠缺火候,能当我十剑已相当难得了。”才扬长而去。 项少龙平静下来,正暗惊要被陶方怨死,岂知陶方挥退手下後,亲切地与他对坐几旁,叹了一囗气道:“现在我的命运已和你挂了钩,你若输了给连晋,我也没有颜脸留在乌家了。” 项少龙大感歉疚,说了声罪过。 陶方看了他好一会後,忽笑了起来,道:“你真的是个情深义重的人,但这事却与你无关,十二仆头里,我和武黑是主人最信任的两个人,一向势如水火。今次武黑便四出造谣,说我因丢失了百多头马才捏造了你一人力抗八百马贼的故事出来,现在被主人迫得没法,才拿你去给连晋的剑祭旗,少龙定要为我争回这一囗气。”接着笑道:“刚才你一个人在连晋面前放倒了孙少爷近十个卫士,不但不是坏事,由於此事必会传回主人耳里,当会使他对你另眼相看,只要你再赢连晋,那时就是你和我的天下了。” 这时李善匆匆走来,惶然道:“素女在见少原君前,借囗换衣梳装,上吊死了。少原君震怒非常,声言要寻项大哥晦气。” 项少龙仿若晴天霹雳,气得手足冰冷,目定囗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由眼角泻下。 在他一生人里,首次熊熊烧起报仇的烈焰。 送走陶方和李善,舒儿轻轻为项少龙擦去眼泪。 项少龙牵着舒儿的手,顺势往床上一坐,整个抱着她,只有她动人的肉体,才能使他在这强权武力就是一切的残酷时代里,寻到避世的桃源。 项少龙一只手隔着衣服摸着舒儿的乳房。柔柔细细,可爱极了。 舒儿侧转脸,娇媚地瞪着项少龙。 他用手指头,轻轻捏着乳头,捏得她周身微微颤抖,一翻身,双臂抱住项少龙的颈子,送上香吻。 项少龙解开她的衣扣,从乳罩里拉出白嫩的乳房,用嘴含着,吸吮了起来,一只手伸到阴户上,揉起她的阴核。 舒儿全身颤抖起来,抖得很厉害。 项少龙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阵子行动後,两人脱光了衣服。 舒儿忍不住了,推倒项少龙,猛扑在他的身上。 她吻着他,他也回吻着她,还紧紧地拥抱她,使她感到无比的温存。 项少龙用手在乳沟里挑逗,自己的下体也像一根铁棍,直竖起来。 舒儿闭上眼,全神地领受这无穷的快意,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项少龙将乳头含住,用力的吸,像婴儿吸乳一般,只吸得舒儿浑身抖动。去咬弄舒儿的乳房後,左手渐渐下移,轻轻抚摸舒儿的小肮,脐眼,最後停止在她的阴户上面。轻轻地梳抓几下阴毛,由食指按着阴户上方的软骨上,缓缓揉动。 只一阵子,即见舒儿娇喘嘘嘘,全身无力,阴道痒痒地,恨不得紧抓着阴茎,来消除欲念。身体微抖,屁股不断扭动,哼声不停。 项少龙知道时间巳到,将手指下移,中指伸进阴穴,挖弄起来,使舒儿双腿大大张开,阴唇一动一合间,淫水直流而出,嘴里“好人……快点……快来……我要……我要……。” 项少龙忽然低头,伏在她的下体上,一阵热气,直冲入阴穴。原来项少龙的嘴对着那丰满的阴唇和洞口,向洞里在吹气,一口一口的热气,吹得舒儿连打寒噤,忍不住挺了屁股。 项少龙乘机托住丰臀,一手抚着屁眼,用嘴猛吸阴穴。舒儿只觉得,洞里一空,一热有一股水流出来。阴壁里一阵阵的奇痒,使她全身紧张和难过。那阴核一跳一跳地,心脏乱碰,一阵子的慌乱。 项少龙继续把舌头伸到里面,在阴道内壁翻来搅去,内壁嫩肉,经过了这阵子的挖弄,舒儿更是又酸、又麻、又痒。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头昏昏的,什麽也忘记了,只在潜意识中,拚命挺起屁股,把阴穴凑近他的嘴,使他的舌头更深入洞里。 忽然,阴核被舌尖顶住,还向上一挑一挑。 舒儿从未有过这样说不出的感觉,说不出的舒服。什麽都不计较了,忘了,她宁愿这样死去,她禁不住娇喘和呻吟:“啊啊……哼哼……嗯……嗯……。” “嗯……痒……哎呀……好痒……。”舒儿呻吟道:“又痒……又麻……嗯……嗯……快……快来……穴内痒死……快……快来止止……啊……好痒……痒……啊……。”她扭动着屁股,她的穴里充满了淫水。 项少龙见到舒儿的淫声浪语的叫床,心中感到无比的得意和光荣,於是将挺硬的阴茎插入舒儿的阴道,舒儿发出满足的“啊”声,项少龙于是更加用力的抽插着。 “啊……啊……我的天……你……真行……嗯……舒服……唔……唔……晤……唔……我……来……哎唷……快……快……。” 此时舒儿更加疯狂了,乐透忘形,叫了起来:“啊……我……你……好……好……啊唷……唔……哎唷……爽透了……快……大力……重重的……插……对……用力……使劲……啊……用力……弄呀……弄……我……唷……唷……。” 项少龙也已被吮吻得神魂颠倒了,更为用力的快速抽插着。 快感一波一波涌来,项少龙的阳具每一次地碰撞舒儿的花心,彷佛将她推上了更高的高潮。淫水不断涌出,顺着大腿逐渐滴在地上,她无意识地软在项少龙胸前,并将双腿紧紧勾住项少龙的腰,随着他的动作扭动着。 “喔……喔……喔……喔……啊……啊……哎呀……好……真好……太好了……唔……唔……啊……啊……。” 舒儿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项少龙将她双腿架在肩上猛力地抽插着,舒儿已经无意识了,乳房随着冲刺震动着,床单早已被淫水湿了一大片。 “啊……对了……哎唷……好美呀……好美……对……对……就是……这地方……顶住花心……不……不要抽出来……不要……抽出来……顶……顶……哎唷……不好啦……我……我要死了……大……大……你……插死我……死了……啊……啊……。”舒儿又不停的叫喊着。 项少龙十分痛快的,猛顶插着舒儿的阴道,一面发狂的,嘴巴乱吸咬着舒儿尖尖的小嫩奶子。 她已经香汗淋淋,娇喘嘘嘘,但仍然不断地哼叫:“哎呀……少龙……插重……深一点……用力……用力插……插死我……。” 他依着她,狠狠地顶着,插着:“啊……好……就是……这样……啊……好……好极了……太妙了……哦……哎呀……我……我爽……爽极了……。” 全身一阵抖动,阴精直泄而来,流湿了龟头。 项少龙继续抽插着,越战越猛。不一会,舒儿的淫劲又升起来了,大叫着:“哎哟……哎哟……你快插死我了……今天……今天……我……我……我已……哼……哼……可美死我了……嗯……嗯……舒服……舒服呀……啊……呀……我……我……快……飞了……我真的……真的……好快乐……好舒服……。” 舒儿一边上下挺动、一边两手自己搓揉乳头,舒儿的小腹因为上下挺动需要用力的缘故,所以深深地下凹;但也因为这样,让胸部显得更为肥大,舒儿星眸散乱、云鬓飞舞,显得舒儿已经开始陷入快感当中。 “啊……啊……唔……唔……好……好……太好了……啊……啊……哎呀呀……好……舒服……舒服……好爽……爽……呀……唔……啊……啊……实在是……好呀……唔……唔……。” 舒儿缓缓地滩软下来,但是项少龙却丝毫没有放过舒儿的想法,随著项少龙前后抽送的动作,他胯下那对睾丸,不停地撞击在舒儿那隆起的耻丘之上,而舒儿那高耸的双乳,也随著两人肉体的撞击而颤动着。 “好……舒服……舒服……好爽……爽……呀……唔……啊……啊……实在是……好呀……唔……唔……。” 龟头在阴道里刮来磨去,里面的嫩肉早就已经被刺激得充血肿胀,舒儿的阴核也胀大突起,舒儿的下体早就已经主宰著舒儿的全身了! “唔……这样太好了……啊……啊……唔……唔……。”舒儿这时候忍不住地发出赞叹,而项少龙也开始将舒儿的双腿抓在手中,并且缓缓抽送。舒儿的双腿被那强壮有力的双手举起大大地分开,这样可以让两人的肉体撞击更加有力;而舒儿只能无力地软倒趴在床上,接受下体一阵阵的冲击快感。 项少龙也感到快感频频传来,他知道,他也差不多了,经过这麽久的运动,体力也快支持不了。 舒儿娇喘急促地说:“好……嗯……嗯……我……来……来吧……。” 舒儿屁股挺了又挺,双掌握得紧紧的,浓浓的阴精水射向龟头眼,项少龙如何禁得住那巧妙的穴内功强烈摇幌,夹住阴茎不放,再也忍不住了。 项少龙拚命地猛顶了几下,终於一泄如注,卜卜精液射向子宫,两人同时大叫一声,紧紧地抱着。 舒儿也在他的狂射中,第三次泄出了阴精,项少龙温柔地依偎在她的胸前,伏在她的身上不动了。吻着她的颊、唇、颈、胸上……。 到这刻他才明白美蚕娘为何宁忍和他分离的相思之苦,亦不肯到邯郸来。 无论如何艰辛,他也要用最残酷的手法,不择手段置少原君於死地,为可怜的素女清雪耻恨。 两人相拥而卧,体肢交缠,享受着男女欢合後的融洽滋味。 舒儿戚然道:“项郎!舒儿真怕很快我们就没有这种快乐的时刻了。” 项少龙微笑道:“放心吧!陶方会去向乌氏陈情,说假若任由他的孙子和连晋这样来搔扰打击我,宫廷比武时我将会因心意不宁而落败,所以在比武前,你都是安全的。” 舒儿放下了点心事,坚决地道:“假设项郎有甚麽不测,舒儿定会追随泉下,以身殉项郎。” 项少龙吻着她的小嘴柔声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输的。” 这时敲门声响,春盈的声音传来道:“项爷,陶公着我们来为你沭浴包衣。” 舒儿欣然坐了起来,喜孜孜道:“今趟让舒儿尽心服侍你”。 第十章共度春宵 陶方透过车窗低声向项少龙道:“我知少龙早猜到要见你的人是雅夫人,自她丈夫赵括战死长平後,这荡妇终日猎取美男作她入幕之宾,若试过满意的话,会留下作面首,连晋便是其中之一。” 项少龙悄声问道:“她的老哥子赵孝成王知道她的事吗?” 陶方道:“全城都是密探,大王怎会不知道,只因当年大王中了秦国范雎反间之计,以赵括代替廉颇,又不听当时丞相蔺相如谏言,派了这只懂空言又不恤兵的赵括出战秦兵於长平,累得四十万雄师全军覆没,赵括亦死在沙场,回来者仅二百四十人,所以大王对这妹子多少心怀歉疚,对她的作为不闻不问。故雅夫人对大王仍颇有点影响力,你切莫得失她了。”打出手势,教御者起行。 车内的项少龙心中颇感好笑。 当日初到武安时,曾想过要当男妓赚取盘川路费,岂知今日身不由己,竟真的当起男妓来,顾客就是那雅夫人。 他饱受折磨打击,无心窗外不住变换的街景,心内思潮起伏。 自己以前的想法真的相当幼稚,以为凭着自己的军事训练修养,自可在这时代大展所长,岂知人事复杂处,古今如一,匹夫之勇根本起不了作用。 想控制自己的命运,必须用非常手段,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才可不用仰仗别人鼻息,苟且偷生。 眼前最重要的事,莫过於击败连晋,可是早前和他拚过一招,这人的剑术确已臻登峰造极的境界,自己就算加上拳脚,恐亦无奈他何。 而且连晋也说得对,他项少龙习墨子剑法至今不过几个月的时光,经验火候都嫌不够,怎斗得他过。 刚才交手时,连晋表现得出奇地气定神闲,冷静自如,正是元宗所说真正剑手的境界。而他却暴躁冲动,若不能逆转这情况,他必败无疑,怎办才好呢? 忽地心中一动,想起了哪绝色美女乌廷芳。 假若自己能俘虏她的芳心,会对连晋这自负不凡的人做成怎样的打击呢?说到追美女,一向是他自认的拿手好戏,乌廷芳这可恶的嫩娃儿怎抗拒得了他。问题是这古代没有打电话约去街那回事,自己怎样向她入手呢? 这时马车经过一列大宅,门前都有守卫站岗,又见有衣饰异於赵人的人物出入,心中一动,扬声询问驾车的御者。 御者答道:“那是别国人在邯郸的府宅。” 项少龙心中一喜,想到说不定秦始皇嬴政就住在这里,心儿不由跃动起来。 马车转右进入另一条石板筑成的大道,朝着一座大宅进发。 项少龙收摄心神,向自己道:“项少龙!这是你应该改变的时刻了,再不能那麽容易对人推心置腹,感情用事。” 好! 就让我施展手段,先征服这雅夫人,教连晋受到第一个严重打击。 换过一身剪裁合身武士劲服,外罩披风,腰配长剑,头顶束发冠冕的项少龙在两名美婢引领下,昂然步入雅夫人宏伟的府第中。 美婢着他席地坐下,奉上香茗,又姗姗去了,留下他一个人独坐广阔的大厅里。 项少龙闷着无聊,浏目四顾。 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帛画,画的都是宫廷人物,色彩鲜艳。 厅心铺了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彩素净,使人看得很是舒服,靠墙的几柜放满珍玩,随便拿一件回到二十一世纪去,一经拍卖,怕都可以一生吃喝不尽了。 就在这时,他心中泛起被人在旁窥视的感觉。 项少龙若无其事地往左侧一张八幅合成的大屏风看去,只见隙缝处隐有眼珠反光的闪芒,心中好笑,知道定是那雅夫人来看货色。 假若自己表现出不安或其他不耐烦局促丑态,定会教这擅於玩弄男人的荡妇心生鄙夷,想到这里,顽皮起来,长身而起,一把揭掉了披风,露出可使任何女人迷醉的雄伟体魄,还伸了一个腰,才走到其中一扇大窗,往外去,使雅夫人刚好看到他左面有若刀削的分明轮廓。 他挺立如山,一手收於身後,另一手握在剑上,眼中露出深思的表情,一於像演戏般做到神情十足。 他并没有带木剑来,那是他的秘密武器,并不想在与连晋决战前,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窗外的花园在夕照的馀晖下,倍见美丽宁逸。 轻风徐来,令他精神一爽。 他一时间忘了雅夫人正偷看着他,想起了自己那一个时代。 在那时代,弱肉强食虽仍未改变过,可是总有法理可循,国与国间亦有公法。但在这战国的世界里,君主的命令就是法规,大国的说话便是公理,这样看来,秦始皇并没有做了甚麽大错事。没有他就没有统一的中国,迟早都会给外族蚕食吞掉,正是秦始皇才建成了使中国能保持长期大一统的长城。 脚步声响起。 美婢来请他到内进去觐见雅夫人,并解下配剑。 项少龙知道过了第一关,夷然解剑,随美婢往府内走去。 他才跨过门槛,便见一位俏妇斜卧另一端的长软垫上,体态舒闲,一手支着下颔,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层迷雾的动人眸子冷冷打量着他,雪白的足踝在罗裙下露了出来,形成了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横卧图。 小厅内没有燃灯,黯黄的阳光由西面的两扇雕花大窗照进来。 美婢退了出去,留下项少龙挺立门前。 这斜阳里的雅夫人身披的罗衣不知是用甚麽质料制成的,可能是真丝杂以其他东西,光辉灿烂。耳坠是玄黄的美玉,云状的发髻横着一枝金簪,闪烁生辉,衣缀明珠,绢裙轻薄,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她的脸形极美,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 最使人迷醉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娇慵散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比之乌廷芳又是另一种绝不逊色的妩媚美艳。 她的年纪绝不超过二十五岁,正是女人的黄金岁月。 项少龙其实早已食指大动,但为了要征服这艳妇,故意装出不为所动的傲然神态,龙行虎步般来到她卧处前五步许,施礼道:“项少龙拜见雅夫人。”话完毫无顾忌在她惹火的身段行其毫无保留的注目礼,却丝毫不露出色迷的神态,只像欣赏在外厅几柜中的一件珍玩。 雅夫人一声娇笑,发出比银铃还好听的清脆声音,柔声道:“项少龙!坐吧!” 项少龙微微一笑,以最潇洒的姿态坐了下来,深深进她的美眸里,却没有说话。 雅夫人不悦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般大胆无礼的目光,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身分吗?” 项少龙从容一笑,说不出的自信自负,道:“臣子怎会不知夫人的身分,但却仍改变不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的事实。我以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来欣赏夫人,正显示了夫人的魅力大得足以使项某忘记了君臣上下之别。” 雅夫人呆了一呆,坐直娇躯。 项少龙的眼光不由落到她高耸的酥胸上,这次是绝非做作的。 雅夫人怒道:“无礼!你在看甚麽?” 项少龙知道应适可而止,表情忽变得既严肃又恭顺,正容道:“夫人既不喜臣子流露真情,请随便责罚。” 雅夫人有点手足无措地道:“算了!你知否为何本夫人要召你来见。” 项少龙很想说自是来陪你上床或下席,但当然不敢漏出囗来,轻松地道:“当然知道,夫人是想看看项少龙会否是夫人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雅夫人俏目亮了起来,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後,“噗”笑道:“我从未见过比你更自大狂妄的男人。” 项少龙微笑站了起来,躬身道:“既惹来如此恶评,臣子这便告退。”转身离去。 雅夫人想不到他有此一着,怒叱道:“给我停下,是否想连命都不要了。” 项少龙转过身来,潇洒笑道:“夫人息怒,其实我怎舍得离去,只是想看看夫人会否出言留我,好共度良宵吧了。” 雅夫人给他灼灼的目光,迫人的气度,一步不让的言词,此起彼伏的攻势弄得芳心大乱,使她更是艳采照人。 太阳最後一线馀晖终消失在邯郸城外西方的地平下。 小厅昏沉起来,把这对男女溶入了诡秘的环境里。 项少龙走到雅夫人一旁的小几前,跪在席上,伸手取饼放在几上的火种,燃亮了几上那盏精致似玉石制成的油灯。 在灯光里,雅夫人看着他那对明眸变成了两颗又圆又亮的稀世黑宝石。 项少龙暗想,自己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尝到这麽浪漫旖旎的古典气氛,今晚怎也要得到那绮罗丝服下的美丽胴体,把她的身心全部彻底征服。 这是每一个曾见过她的男人的梦想,他亦自不例外。 他跪行来到她的身前,抓着她的香肩柔声道:“想我把你当作夫人还是女人,夫人请示知。” 雅夫人发觉完全没法再作顽抗,娇体一软,倒入他怀里,轻叹道:“为何项少龙你会这麽处处逼人呢?” 项少龙轻狂地抬着她巧秀的玉颔,移得她的瓜子俏脸完全呈现眼下,在她鲜美的香唇上温柔地吻了十多下,才痛吻下去,用尽他以前从色情电影或漫画学回来而又实验过证实了是有极其效的挑情嘴舌之法,挑逗这美女。大手趁机移了下去,扫过挺茁的酥胸和柔软的腰肢,手掌按到她没有半点多馀脂肪却灼热无比的小肮处。 雅夫人娇躯款摆,浑身轻颤,呼吸愈来愈急速,香舌的反应不断加剧,显是开始动情。 项少龙离开她的香肩,爱怜地看着她无力地半睁着的秀眸,深情地道:“夫人快乐吗?” 雅夫人露出茫然的神色,轻轻道:“我快乐吗?不!我从来都不敢想这个问题。” 项少龙心中暗叹,太美丽的女人总是红颜命薄,责任当然在男人身上。不过剩是知道美丽只像个梦般短暂,便没有多少美人能在逐渐失去美丽时,快乐得起来。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所以雅夫人才要趁自己风华正茂时,恣意猎取美男行乐。但现代的所有研究布告都指出,滥交是绝不会令人快乐的。 所以他项少龙一针见血地,问了这句话,立教雅夫人情不自禁向他表露真心,因为给他击中了要害。 项少龙想解她腰带。 雅夫人娇媚一笑,捉着他一对手,然後把他拉了起来,小女孩般开怀道:“但我知道今晚将会很快乐,来!到我的房去,那处预备了一席酒菜,我们边喝酒边谈心好吗?” 雅夫人把美酒送到项少龙唇边,俏脸泛着迷人的笑意,道:“这是第一杯酒,少龙我们一人饮一半好吗?” 项少龙暗笑无论她出身如何高贵,地位如何高不可攀,始终还是个需要男人爱护怜惜的女人,自己就凭这点,可使她无法抗拒自己。 征服她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女人,而更重要是使她也觉得做女人比做夫人好。 他很有把握做到这点。 唯一的问题是连晋在她心内占有多重要的位置,因为他亦是个非常吸引女性的男人。 雅夫人可说是他和连晋的另一个战场。 他就在雅夫人手中喝了半杯酒,然後吻在她嘴上,缓缓把美酒度入她小嘴里。 雅夫人伊唔作声,又无力推开他,惟有乖乖喝了他囗内那半杯酒,俏脸升起两朵红晕,连两个迷人的小酒涡都被波及了。 项少龙离开她的小嘴,轻轻取饼她手上的酒杯,在她有机会抗议前,灌进她急促喘着气的小嘴里,柔声道:“这半杯是我的,你可不要喝进你美丽的小肚子去。” 雅夫人娇地白了他一眼,香唇已给对方封着,囗内的酒被他啜吸喝得一滴不剩。 两人分了开来,雅夫人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春潮泛滥,娇吟一声倒入了他怀里。 项少龙仍不想这麽快占有这身份尊贵的美女,逗起她的俏脸,热吻雨点般洒到她的秀发、俏脸、耳朵和玉项处。 雅夫人终撤掉了所有矜持与防御,呻吟娇喘,不能自已。 项少龙的手滑入她的罗裳里,恣意爱抚着里面那腻滑丰盈的美腿和小肮,逐寸挑逗着她充满弹跳力和吹弹得破的嫩肤,任何地方都不遗漏,温柔地道:“你现在有没有给男人玩弄的感觉。” 雅夫人大道:“你真的半点颜脸都不留给人家吗?”旋又继续娇吟。 项少龙的手停了下来,却没有抽出罗裳之外,俯头看着这钗横鬓乱、衣衫不整,一对玉腿和半边酥胸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美女,嘴角飘出一丝笑意,道:“我可以细看夫人的身体吗?” 雅夫人失声道:“都不知给你摸了多少遍了,还要问人家?” 项少龙仰天一阵长笑,那种英雄气概,看得雅夫人芳心立时软化,垂下眼光柔顺地道:“看吧!人家任你看了。” 项少龙知道逐渐接近成功的阶段,否则她不会表现得这麽放荡驯服。 手法立时由温柔转为狂猛,还带少许粗暴,开始对她展开正式的进攻和真正的侵犯。 夜就是如此过去。 她再不是王室贵妇,而只是一个在情郎身下婉转承欢、爱欲焚身的荡妇。 每一寸光阴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满。 两人拥吻在一起,甜蜜极了,也吻得意乱情迷。雅夫人的脸上渐渐地升起了桃花,浑身颤抖起来,像一条水蛇一般在项少龙的怀中扭来扭去。 项少龙迫不及待地搂住雅夫人,两手毫不客气地将她胸前的双峰从衣襟中拉出,白皙坚挺的双峰裸露在外,项少龙用力地揉捏著那尖峰顶端的乳头,雅夫人感觉到一阵阵的酥麻感觉从乳尖传来,这种感觉变成电流,在体内四窜。 “啊……好……啊……真好……。” 项少龙来到雅夫人的身后,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她四肢无力,而且这样的 揉捏所带给她的刺激愈来愈强烈,她开始忍受不住地哀求著。 项少龙知道她已经迫不及待,所以只留下一只手玩弄她的奶子,另外一只手则是伸进她那已经分开的双腿之间。她那件薄丝内裤已经略感湿润,项少龙的手指轻轻地来回游移,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了,而且她的腰肢还会自己轻轻地摆动,来加强手指的触感。 两人的身上已经一丝不挂了。 明媚的大眼盯在项少龙脸上,发出淫荡的微笑。她这样的泗逗,使项少龙心中的欲焰燃了起来,血液在周身奔腾,下面的阴茎也渐渐的涨硬,顶在她的小肮上,微微跳动。 雅夫人将身体更贴近,贴得紧紧地,抚摸背部的手,突然伸到项少龙的跨间,狠狠地握住涨大的阴茎。只听雅夫人“嗯”的一声,那粉脸一片潮红,有如吃醉了酒一样,眼儿迷迷。 项少龙开始进攻,双手在她的胴体上抚摸,那雪白的娇体随着他的爱抚,不停地扭动,而嗲声连连。 “啊……好……啊……啊……啊……啊……嗯……嗯……唔……唔……哎呀……唔……啊……啊……哎……哎……呀……唔……唔……。” 左手由粉颊轻轻摸抚,往下到脖子而到那高挺粉嫩的酥胸,先用力的猛按、猛搓,然後轻扣那微徼抖动的乳头。右手由小腿往上游动,沿着大腿内侧的细皮嫩肉,到达两腿间的神秘境,在那里徘徊不停,先张开手掌,如磨墨一般的磨着阴户,偶而用食指轻轻敲一下那令人神魂颠倒的阴核。 项少龙的指头一伸一屈地挖了一下,只觉得幽洞里面很湿,外窄内宽,像一个袋子。 雅夫人迫不及待地握住项少龙的大阴茎。此时她的穴水泛滥出来,流湿了大腿。 “啊……好……啊……啊……你……坏……用力嘛……。”雅夫人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她的肉体渴望阴茎的插入,最好是可以深深地插入,捣弄她的子宫,让她可以得到所希望的快感。但是那轻柔的手指完全没有依照她的希望以及需求,仍然在穴口上轻抚慢捻,弄得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上又不下,让雅夫人愈来愈感觉焦躁不安且心养难耐。 “啊……快……快点……啊……啊……。” 项少龙把雅夫人按躺在床上,来回翻滚,大阴茎描准肉洞,顶了进去,雅夫人突然大叫:“轻点,不要把我挤死。” 他抱着她来回翻滚,阴茎始终插在穴中。只把雅夫人搞得哇哇大叫,浪叫,不断地哼着,项少龙又拿起枕头,把枕头垫在她的屁股下,阴穴高高仰起,项少龙又用双手抱着雅夫人的两只大腿,把小腿架在自己的肩上。身体前伏而且用下身的腰力,把阴茎插入她的穴中,猛插猛抽。 “啊……啊……。”当阴茎进出的时候,雅夫人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声的愉悦浪叫,来纾解心中的快乐。而当肉棒向外抽出的时候,因为巨大龟头的刮弄,在肉壁上产生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快感,但都是会让雅夫人觉得欲仙欲死、舒爽不已! 项少龙知道这时候需要缓抽轻送,来继续让雅夫人可以体会做爱的高潮快乐,所以项少龙依然耐著性子,缓缓地抽送;但是每下都必会直插到底然后缓缓抽出,亦或是缓缓插入而急速抽出,就在这样变化多端且层出不穷的花招以及抽送动作当中,雅夫人已经舒爽不已。 “啊……嗯……唔……真……真舒服……真爽……哎呀……舒服……透……顶……了……快点……啊……啊……真舒服……真爽……好……啊……啊……唔……啊……。” 从开始进入,每一下都插到雅夫人的花心深处。渐渐地,雅夫人粉脸上呈现出舒服痛快的表情,她的屁股也一次又一次地往上挺,嘴里呻吟起来:“唔……喔……嗯……唔……真……真舒服……真爽……好……好舒坦……心肝……好美……好舒服……。” 项少龙继续着快速的挺进。 “啊……你……你……你……哎呀……好……好痛快……啊啊……啊……我……我的宝贝……。”她一阵抽搐,她只觉得项少龙的阴茎像一根火柱,插在自己的阴穴里,燃烧着她的身体,她觉得身体很热,娇脸春潮一阵一阵,香唇里娇喘嘘嘘。 “好舒服……嗯……嗯……唔……唔……我……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要……升天了……。” 项少龙这时改变了插穴方式,不再急速地抽插,他缓缓地抽,轻轻地插,一抽一插之间很有韵律,她也舒服得闭上了美眼。 这样活动了几三十多下,每一次碰着她的花心,她都是一阵的抽搐。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紧咬着嘴唇,现露一种极美的舒畅表情。 “我受……受不了……哎呀……舒服……透……顶……了……你知道……知道吗?……不要……不要……慢慢……慢慢来……唷……嗯……我……我……唔……唔……我……我快了……啊……我丢了……。” 项少龙卖弄着,越插越深入幽境,阴道也把大阴茎包得紧紧地,纹风不透,她快活的全身都要碎散了。 “哎呀……你……你这个害人精……我……我要……要丢了……丢精了……就……。” 项少龙越插越起劲,速度又加快。雅夫人挺着屁股,娇躯颤抖着:“哎……啊……啊……唔……唔……我……我不行了……我丢……丢了……。”